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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地红会被指用器官牟利 监管存漏洞

多地红会被指用器官牟利 监管存漏洞

  今年5月,姚林决定将与深圳红会之间的纠葛摆上桌面。

  姚林是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的器官获取组织(以下简称OPO)的工作人员。在他下定决心说出这件事时,这家医院与深圳红会在器官捐献方面的合作,已进入“霜冻期”。

  已经几个月,姚林没有从深圳红会那儿得到潜在的器官捐献者信息。“不再提供信息,可能和我们医院不捐款有关。”姚林说,深圳红会凭借所掌握的潜在捐献者信息,要求医院捐款。但让姚林不满意的是,“这笔捐款用途的明细,深圳红会从未公开过。”

  中国试点人体器官捐献已3年有余。如今,捐献率不足百万分之一,捐献器官是一种稀缺资源。

  王海波,香港大学李嘉诚医学院研究主任,中国器官分配与共享系统总设计师。他关注着社会各方力量对器官资源的争夺。5月11日,在深圳召开的首届中国人体器官获取组织培训会议上,他说,一旦有潜在供体(即器官捐赠者)之争,就会令器官这种挽救生命的稀缺资源待价而沽。还有专家认为,一旦有了掌控资源的权力,就会产生权力寻租的“黑洞”。

器官因缺而贵

  深圳最早开展了器官捐献试点。高敏现在的工作就和器官捐献有关。她是深圳红会聘请的器官协调员,平日会去医院宣传器官捐献,并和潜在捐赠者家属商谈相关捐赠事宜,包括经济救助。

  如今在深圳红会有器官协调员3名,他们掌握着广东大量的潜在供体信息。这些信息在中国成为一项极为稀缺的资源。目前,每年约有30万人等待器官移植挽救生命,但每年仅有约1万人可以获得器官并接受移植手术。

  一起移植手术,医院会收取高昂的费用。去年,广州中山一院一名刚做完移植手术的病人告诉记者,他的整个医疗费用为100多万元。各地的移植费用不尽相同。在南京,每例肝移植,费用为十几万元,但在一些地方可能是四五十万元。

  很多医院的OPO非常希望从深圳红会处得到潜在供体信息。一位专家表示,以肾移植为例,每一个肾源有几百人在轮候。哪家医院的OPO能得到捐赠信息,就可以优先在本院轮候的病人里消化掉。

  高敏获得捐赠信息后,一般会通知广州中山一院的OPO。不过高敏坦言,选择将捐 赠 信 息 给 哪 家OPO,有合作习惯问题,但主要取决于“深圳红会和广东省红会的决定”。

  深圳红会另一位器官捐献协调员植瑞能也表示,在他开展工作的宝安区和光明城,如果发现潜在捐献案例,会通知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的OPO,“这是红会领导的指令”。

一例器官捐10万?

  早在2009年,孤身探索“器官捐献”的深圳红十字会,就与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开始合作。但到了今年5月下旬,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的OPO与深圳红会的合作关系可能会中断。该院一名人士说,与他们医院合作的器官协调员,转告了深圳红会的意思,以后可能不会提供捐赠者信息了。

  而在5月11日,该院OPO的主任霍枫教授还在公开场合表示,他们计划每半年或一年向深圳红十字会捐赠款项,用于器官捐献者身后贫困家庭的救助。

  该医院内部人士告诉记者,深圳红会要求医院捐钱的理由是,要建立人体器官捐献人道救助基金。

  深圳红会副会长赵丽珍曾告诉记者,他们2004年设立了一个针对住院贫困人群的医疗救助专项资金,目前主要是从这部分资金里拿出一部分,用于器官捐献的医疗救助。

  广州一家移植医院的OPO工作人员表示,深圳红会对于提供的捐献案例信息,有具体的价格标准,平均每一例完成器官获取的捐献为10万元。“但这笔钱具体怎么用,社会并不知情。”

  由于救助资金使用不透明,医学界一些人士认为,红会持潜在供体(捐献者)资源,人为干预捐献器官流向,并有为自己牟利之嫌。

  近日,深圳红会副会长赵丽珍否认了平均捐款10万的说法。她没有向记者透露要求捐款的具体数字。但她表示对于捐献者的医疗(欠费)救助,主要依靠移植医院的捐款。

  对于捐款并不公开的质疑,赵丽珍表示,捐款的具体收支情况,包括工作经费,没必要对社会公众公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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