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在1985年,有一天经国先生收到他的美国好友、二战英雄、美军顾问团前团长戚烈拉将军(Gen. Richard G. Ciccolella)亲笔来函,讨论戒严存废的事。戚烈拉的论点很简单,“台湾的戒严跟国际社会了解的戒严很不同,让台湾吃了不少闷亏,有理说不清。既是如此,何不解除戒严,丢掉这个包袱?”我把这封信翻译出来呈给经国先生。没多久,经国先生叫我到办公室,问我“戒严”这个词的英文是甚么?外国人的说法是什么?我说戒严的英文就是“martial law”,有些字典或百科全书指的就是“无法无天”(no law at all),或“军事统治(military control)。经国先生皱起眉头说,“我们没有无法无天,也不是军事统治啊!”我当时感觉,经国先生已经了解,台湾被国际社会误解得很厉害,戒严这个包袱很沉重。